灰尘、病菌和一切无辜受难者(滑稽仿作其一)
当漆牛皮的钝器架住兽首,
两个世界岿然不动,原子在胶战中不断牺牲。
电子脉冲可以破译,它们之中有谁取胜。
西风冲过战场,
灰尘、病菌、秋草从降解中解脱的生命
在罅隙中瑟瑟作颤。
是漂亮小靴的尖头刺破皮肉之盾,
还是奴隶的自由胁迫蜷缩在地的女神?
贝斯特由风裹住眼睛,显出另一副气度。
正踞坐在与石砂共渡的青春中。
那些可怜的硬汉,被折磨成无数个的旋飞的孤灵。
在拉的爱抚中潜出囚冥。
夸克的躯体虔诚回应,让神启的建筑重生。
她的姊妹的给养中最聪慧的成分,一段草茎
狠狠抓住了同伴们倒下的冢。
踏进硝烟,和平者的嘶吼堤挡同样汹涌的时间。
病菌,粉尘,连同草茎们的灵魂
又在暗处挤成一团。
靴子的架骨在窒息的风向中露出原形,
灰惨惨的钙化物执拗地就像它们的祖宗。
沙砾们与钙们面面相觑,学着贝壳的模样闭紧了嘴。
多愁善感总是要命。
繁殖女神死后的安眠,灰飘飘地落在
姊妹、源泉与臣民的尸床。
连壁画上她唇角的玫瑰也被人掳去,
献给他们的少女。
倘使这玫瑰也有灵附,
被抹成尖刻的虚妄。
钙的本性在她们的质料下格格作响,
比起人子的一切许诺,
更搅弄着黑洞般的欲望。
看呐,玫瑰说,
她们撕掉蝴蝶的翅膀,
裹在了黑骷髅的身上!